在她言小愛看來，裸是一門藝術，但是，如果趙又啟真要當著她的面，跟她直接探討這門藝術的時候，她又覺得心裏怪怪的。

“信！”

趙又啟挑眉一笑，說，“我為什麽不信？我的員工，我罩著！”

好一句霸氣的“罩”，言小愛頓時勾唇，披著他的衣服，也沒有那麽不適應了。

握了牛奶杯，輕輕的抿了一口，暖暖的牛奶入喉，整個人都變得精神了不少。

“說說吧，為什麽來做裸模？”

對她起了興趣，趙又啟就想要知道更多。

言小愛舔了舔唇，總歸是裸模也做了，丟人也丟了，沒什麽不能說的，“為了錢。”

她一臉認真的說，“做裸模，一次成畫有五千塊進帳。這比做任何兼職都來錢快。”

“唔，那你是第幾次來？”

“第二次。”

言小愛聲音極輕，像是稍微重一些就要被風吹走了似的，趙又啟訝然，想到自己房間的那副畫，應該就是她的第一張裸體畫。

眼底微微一笑，莫名的覺得滿意。

“很好啊……其實做裸模沒什麽丟人的。不過，在我面前，你也不用緊張，看都看過了，脫了脫過了，還有什麽可害羞的？”

趙又啟說，隱隱帶著些別的味道，言小愛皺眉，心中忽然就有些緊張，“趙總，今天的事……真對不起，有關今天給畫室造成的損失，等我臉上的傷好了，我會賠償的。”

趙又啟的裸體畫室，每畫她一副畫，她就有五千塊的進帳，這是來錢最快的一條路。

她，不敢失去，也不能失去。

“行啊！賠償的話，我倒還有個別的主意。”

趙又啟又說，視線在她身上來來去去的，目光中忽然有了狼一般的欲望，竟是輕佻道，“言小愛，聽說你閱男無數，很有經驗。對這方面來說，剛好我也有些沖動，不如，你陪我一次，我給你十萬？就權當是這次的賠償。如果這次我滿意了，你以後也可以常來的，這樣，也省得你總是畫裸體，給無數的男人看。”

嗯？

言小愛的臉白了白，腦中有些空。

但很快，言小愛回神，臉色微微怒紅，有些生氣的說，“趙總，你誤會了。我並不賣身的。我一直認為，裸是一門藝術，我不怕給人畫，但是……趙總這個要求，我卻無法答應！”

言小愛臉色難看，卻又堅決起身，“趙總，多謝今天解圍，沒什麽事的話，我就先走了。”

一轉身，又摸著身上的衣服，“趙總，至於這件衣服……”

趙又啟被拒絕，既沒有失望也沒有別的情續，而是慢條斯理喝下那杯奶，不在意的一擺手，“無妨，送你了。就算半路遇上一些貓貓狗狗，該幫也是要幫的。”

言小愛又是微微一怔，心中默默的想，是的，對他趙總來說，她言小愛，就是一條被人亂打的流浪狗。

深深鞠一禮，言小愛裹緊了身體，像是一個被褻瀆，卻又堅決捍衛自己尊嚴的女聖鬥士一樣，她冷靜而又緩慢的行向門口，趙又啟的聲音適時響起，“言小愛，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了嗎？你要知道，我現在對你的興趣，是即興而來，若是我一會兒沒了興趣，就算你求我，我也不會要你的。”

牛奶一口喝幹，趙又啟帶著誘惑的目光，再度看向臉色惶然的言小愛。

他很想知道，這個閱男無數的女人，到底該怎麽選擇。

視線漸漸下移，落到她大衣下面的腹部位置，想著他剛剛驚鴻一瞥看到的地方……她的那些溪源地，是淡淡的顏色。

這樣的女人，也算得上閱男無數？

忍不住啞然，又有些想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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